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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油夫妻猛地聽見“夏油傑”三個字,瞳孔都緊縮了一下,兩人盯著釘崎鈴蘭的臉看了半天,終於從她稚嫩的五官中找出一些眼熟的樣子。

一旁的灰原雄高興地揮舞著小手:“還有我還有我!我是夏油前輩的學弟灰原!有一次前輩跟您們視頻的時候我們見過!”

夏油夫妻被震驚的久久不能言語。

“看來是夏油叔叔和阿姨沒錯了,能在這裏見到你們好巧啊。”釘崎鈴蘭依舊沒有什麽表情。

不是她不尊重長輩,只是面對上輩子殺死她的兇手父母,她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表情比較好。

“……是小鈴蘭啊,你突然變成這個樣子,阿姨都沒能認得出,你們怎麽會在這裏,也、也死了嗎?”夏油媽媽這話問得很艱難,她和丈夫就是死後來到的這個世界。

小鈴蘭……

是了,上輩子夏油阿姨就喜歡這麽叫她,因為她是夏油傑的同學,所以去拜訪的時候總能聽她嘮叨夏油傑從小沒朋友的事情。

咒術師從小就能看見咒靈,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,確實不容易交到朋友。

也因此他們去夏油家的時候,夏油阿姨才會那麽熱情。

夏油阿姨是個溫柔賢惠的女人,她喜歡叫釘崎“小鈴蘭”,叫五條“悟君”,就連不怎麽出高專的硝子也是“小硝子”。

相比之下夏油爸爸就是個典型的中年男人,作為家中的頂梁柱,不管五條悟怎麽在他面前耍寶,都不茍言笑。

“嗯,我是被夏油傑殺死的,灰原是在任務中犧牲的。”鈴蘭的語氣沒有絲毫責備,只是很淡定地闡述著事實。

夏油夫妻面色一僵,像是想起了什麽,眼神不禁灰暗下去。

釘崎鈴蘭觀察著他們對夏油傑殺死她並不意外的表情,忽地挑眉,不可置信地問:“叔叔阿姨,你們不會也是被……那個該死的家夥給殺了的吧?!”

當著人家父母的面說人家該死,這也是沒誰了,但釘崎鈴蘭說得理直氣壯。

夏油夫妻的臉又蒼白幾分,默認的情緒已經相當明顯,把一旁灰原雄看得目瞪口呆。

釘崎鈴蘭想到夏油傑黑化的模樣,忍不住攥緊了拳頭。最終高專學姐弟兩人被請進了夏油宅,聊起他們各自死後的事情。

經過一番梳理,釘崎鈴蘭終於拼湊出事件的全貌。

原來當初夏油傑黑化殺死她後,不知道腦袋又犯了什麽病,居然大逆不道地沖回自己家殺了他的父母。

說什麽為了表明他創造只有咒術師世界的決心,先拿親生爸媽開刀,不給自己留一點退路。

鈴蘭聽得咬牙切齒,想不通他是個什麽品種的逆子,夏油爸媽真是倒了血黴才會生出這種好大兒。

夏油夫妻死後再一睜眼,發現重生在了忍者世界,他們上輩子就是普通人,這輩子依舊沒能擁有查克拉。兩人就這麽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四處流浪,直到在那個小村落中安家落戶。

現在又被安置在了木葉。

釘崎鈴蘭聽完後眉頭快擰成了川字,撇開夏油傑那個混賬不提,夏油爸媽重生的年齡跟她和灰原相差的太大了。

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

難道說咒術師和非術師的重生本來就是這樣?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?

關鍵大家都是第一次死,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啊……

他們開誠布公地聊了很久,夏油夫妻聽完自家兒子殺死鈴蘭的詳細過程後,對她產生了既愧疚又憐愛的感情。

臨走前釘崎鈴蘭提出想讓夏油夫妻收養灰原雄,木葉孤兒院的條件肯定不如家裏好,夏油夫妻鄭重地答應了。

高專學姐弟攜手走出夏油家,兩人都很沈默。

今天最受打擊的就數灰原雄了,他心中那個既優秀又可靠的前輩不僅殺了自己父母,還殺死了同期。

他們走到木葉孤兒院與宇智波駐地的分界路口,釘崎鈴蘭難得擡手揉了揉後輩的頭發:“別想那麽多,那家夥做什麽混蛋事都跟我們無關,好好收拾自己的東西,明天搬到夏油家住去。”

灰原雄知道鈴蘭提收養是為了他好,黑發男孩仰起小臉,最終只能說出一句:“前輩……”

釘崎鈴蘭捏住他的嘴巴:“打住,少給我煽情,我對感動過敏,還有收一收你那副同情的樣子,不然總能提醒我記起自己技不如人被夏油傑殺死的事情。”

灰原雄替學姐和夏油父母感到委屈,又心疼那個溫柔善良的前輩最終變是這個結局,許多覆雜的情緒匯集在一起,純真的男孩硬是憋出了一雙淚眼。

他深深吸了一口氣,轉身背對著釘崎鈴蘭,不讓她看見自己丟人的模樣。

高專學姐弟在分岔路口揮手道別,鈴蘭漫步走在月光下,望著自己的影子出神。

*

木葉火影辦公室中。

宇智波止水詳細地說完了今天任務的經過,包括陌生忍者的偷襲,以及出現的神秘小孩。

猿飛日斬看向手邊另外一份卷軸,上面寫著結界班的匯報,就在宇智波止水他們回來的時候,木葉護村結界又出現了短暫的異常。

跟早晨的情況如出一轍,他實在無法相信是巧合。

“你說,今天打退敵襲忍者的是一個小孩?”猿飛日斬吸了口煙。

宇智波止水:“是的,三代大人。”

“連你都看不清是男是女嗎?”猿飛日斬對寫輪眼的動態視力很有信心,但是如果連止水都看不清那個人,那麽“他”很有可能就是破壞了木葉結界的神秘人。

沒想到竟然會是一個孩子。

當然,首要考慮的是忍界有哪家小孩能做到這一步,一般來說成年人用變身術也可以做到,但是……

有能力破壞木葉結界的人是不屑於用這種手段的,他們更願意以真面目示人,變成小孩的漏洞太大,讓人難以信服。

再加上變身術想要瞞過寫輪眼幾乎是不可能的,宇智波止水不是一般人。

那麽基本上可以確定,做出這些事的真的是一個“孩子”。

“出雲,今天忍者學校有誰沒去?”三代火影插著雙手問。

神月出雲詫異地說:“三代大人,您是懷疑忍者學校裏有人……?據我所知,今天是忍者學校的手裏劍測試,只有一個叫釘崎鈴蘭的女孩沒去學校。”

他的話不僅引起了猿飛日斬的註意,更是令一旁的宇智波止水擡起了頭。

猿飛日斬若有所思:“釘崎鈴蘭……”

“三代大人,釘崎鈴蘭是宇智波一族夏江婆婆收養的戰場孤兒。”止水開口解釋“她只是個普通的六歲女孩子……應該不是我們說的那個人。”

猿飛日斬不讚同地擺了擺手:“這件事先不要洩露給任何人,止水君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總之交給我來負責,宇智波與木葉的關系經不起什麽風浪了。”

止水面色微怔,隨即覆雜地點頭離去。

鼬的父親是族長,他一心想帶領宇智波掌控木葉的權利,這幾年木葉高層與宇智波的間隙越來越嚴重,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暴出宇智波一族的人不安分地偷跑出村……

那不管對宇智波還是釘崎鈴蘭來說都是很麻煩的事。

釘崎鈴蘭雖然沒有宇智波血脈,但是她生活在宇智波駐地,又被夏江婆婆收養了,跟宇智波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。

此時躺在榻榻米上輾轉反側的釘崎鈴蘭不知道,她錯過了在手裏劍考試中展現自己的機會,但通過另外的方式吸引了木葉高層的註意。

第二天上課。

鈴蘭因為夏油傑刷新了她對人渣的認知,而失眠了一夜,今天頂著一雙泛紅血絲的眼睛坐進了班裏。

整個人的狀態可以用萎靡來形容,看上去真的就像生了病似的。

宇智波鼬在昨天的手裏劍考試中毫無疑問地拿到了第一,今天是他最後一次來上課,從明天起他就要進入忍者小隊了。

釘崎鈴蘭打著哈欠趴在桌子上,宇智波鼬歪頭打量了一會,欲言又止。

正當他準備說點什麽轉達宇智波美琴對鈴蘭的關心時,教室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,在一眾學生的驚訝和議論中,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與宇智波族長富岳一起走了進來。

鼬那張緊繃的冰山臉掛上了訝異的神色,不過那兩個人的目的並不是他,他們的視線在教室裏轉了一圈,最終停留在釘崎鈴蘭的身上。

“就是那孩子嗎?”猿飛日斬問道。

宇智波富岳微不可聞地皺眉:“嗯,如果是三代昨晚親自來問的釘崎鈴蘭,那就是她。”

昨天晚上,宇智波族長恰好在木葉警務部隊值守,三代火影親自找上門來打聽釘崎鈴蘭的事情,引起了富岳的註意。

猿飛日斬莫名詢問一個收養在宇智波的孤女,宇智波富岳思前想後,今天一早就提出跟著三代一起來看看這個孩子。

他記得……釘崎鈴蘭好像和鼬在一個班級?

宇智波富岳一轉眼就看見了坐在鈴蘭旁邊的長子,他板著臉目睹了區區孤女“騷擾”他那優秀兒子的全過程。

釘崎鈴蘭湊到鼬的身旁咬耳朵:“你爸爸來這幹什麽?找你的?你犯錯了?”

上來就是一個疑惑三連,宇智波鼬垂眸看著她橘色長發,因為靠得太近導致發梢勾到了他的紐扣上。

鼬默不作聲地把頭發解開,動作輕緩絲毫沒有讓鈴蘭察覺,口中老實地回答:“沒有犯錯,應該不是來找我的。”

從他上忍者學校以來,還沒在這裏見過父親,尋常檢測他的忍術也是在家裏或者訓練場進行。

釘崎鈴蘭還想再問點什麽,門口的三代火影先一步說了話:“釘崎君,請你出來一下。”

“找我的?”萬萬沒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頭上,鈴蘭指著自己的鼻子,眼中流露出清澈的迷茫。

她跟著木葉兩位鼎鼎大名的人物來到走廊上,兩個大人和一個女童相互對視,鈴蘭畢竟不是真小孩,再加上上輩子一級咒術師的閱歷……

此刻她,波瀾不驚。

“你叫釘崎鈴蘭嗎?”猿飛日斬輕咳一聲問道。

從跟這孩子對視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,眼前的孤女不簡單。

釘崎鈴蘭點點頭:“是的。”

“在忍者學校裏適應嗎?”畢竟是個戰場孤兒,猿飛日斬擔心她不習慣忍者的訓練。

三代火影倒沒想刻意隱瞞什麽,只是鈴蘭被宇智波族人收養,直截了當追究她昨天“請假”的事情有些不妥,為了不給這孩子惹麻煩,他語氣十分委婉。

鈴蘭心中琢磨著火影話裏的意思,想了想給出一個保守答案:“適應,木葉的大家都很照顧我。”

宇智波富岳沒有說話,他安靜地站在一旁扮演聽眾,猿飛日斬就這麽跟鈴蘭一來一回閑聊了片刻,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。

“今晚我想測試你的忍術實力,你願意嗎?”雖然可以確定她跟同齡孩子不一樣了,但釘崎鈴蘭究竟是不是那個隨意進出木葉結界的人,三代火影還是要親眼辨認一下。

鈴蘭和宇智波富岳的表情同時一變。

她沒想到錯過了手裏劍考試,還能有別的機會展現自己的價值。

宇智波族長不懂三代火影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,難道這個養在族裏的孤女有什麽秘密?

“願意!今晚是嗎?我會好好準備的!”釘崎鈴蘭躍躍欲試的手差點要忍不住去抓錘子了。

猿飛日斬:“測試的題目是對練,給你找一個同齡的對手吧,鼬君怎麽樣?”

鈴蘭條件反射地勾起嘴角,此刻屬於一級咒術師的好戰血液沸騰了起來,她早就想跟那個面癱較量一場了!

手裏劍不一定能贏,但是體術她是有信心的,畢竟上輩子的經歷不一般,再加上現在覺醒了術式……

釘崎鈴蘭跟猿飛日斬確認了今晚測試的時間和地點,然後禮貌地告別了他們,無視了富岳充滿探究的眼神,轉身回到教室。

一進門灰原雄就偷偷摸摸地湊了過來,眼巴巴看著鈴蘭想聽她八卦,當然不止是他……

一旁的宇智波鼬也有意無意地停下手中的動作,等待著釘崎鈴蘭說話。

鈴蘭可沒打算讓對手有準備的機會,伸出纖長的手指,輕輕戳開灰原雄的腦袋,如同老僧入定般閉目養神。

灰原雄:“???”

宇智波鼬:“……”

悶熱的夏風吹過教室,帶來一股愜意又柔和的味道,樹影斜射在木質桌面上,四周的嘈雜與安靜的女孩構成了一副和諧的畫。

這一整天灰原雄都企圖從釘崎鈴蘭嘴裏問出點什麽,甚至避開了宇智波鼬,在女生廁所附近等他的好前輩。

最後被老師當成了企圖偷看女廁所的變態,在走廊罰站。

木葉忍者學校放學後,鈴蘭帶著她的小尾巴灰原雄往夏油宅走,雖然領養手續還得辦一陣,但是灰原已經從今天起正式搬進了夏油家。

她早晨出門時給夏江婆婆說了要去同學家做客,一方面是為了慶祝灰原被收養,另一方面則是打算把夏油宅當做咒術師的小據點。

大家都是從同一個世界過來的,說話的時候不用遮遮掩掩。

夏油媽媽早就做好了一桌日式蕎麥面等著了,鈴蘭他們一進門就坐上桌開動。

“哇,夏油阿姨的蕎麥面已經到了可以開店的程度了!”釘崎鈴蘭夾起一筷子,吸溜下肚“那個天殺的夏油傑,沒這個福氣吃到了。”

橘發女孩絲毫不在意當著人家親生父母面這麽說。

夏油媽媽先是楞了一下,然後啞然失笑道:“我和孩子爸的確有這個打算,目前雖然靠木葉的救濟在生活,但是總得找到一份工作才可以,你們夏油叔叔以前在會社上班,現在來到這裏是一點忙都幫不上。”

夏油爸爸尷尬地撓著頭發,自從死過一次後,他們夫妻倆的心態變得越發豁達,以前的夏油媽媽並不會開這種玩笑,如今就連聽見鈴蘭罵親兒子夏油傑,都能煞有介事地點點頭。

他能怎麽辦?誰叫釘崎鈴蘭說得對呢!

“我和你們阿姨商量過了,先打工賺一些錢,然後在村子裏開一家蕎麥屋,鈴蘭你覺得怎麽樣?”夏油爸爸放下筷子認真地說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釘崎鈴蘭來木葉最久的緣故,不管是夏油夫妻還是灰原雄都下意識在依賴她,就像開蕎麥屋這種事,沒有人把鈴蘭當作小孩,反倒是在征求她的意見。

釘崎鈴蘭當然舉雙手同意,這對夫妻現在有了“新兒子”,如果還能找到些事情做,那麽亂世中仍然屹立的木葉對他們來說是個不錯的養老選擇。

暴風吸入完的灰原雄一拍桌子:“前輩!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?你能不能講講今天三代火影找你幹什麽啊?還有那個宇智波的族長,看起來比夜蛾老師還兇!”

灰原雄的話讓夏油夫婦嚇了一跳,他們初來乍到,一村之長找到了鈴蘭頭上,這放哪個長輩身上能不擔心?

鈴蘭隨意地揮了揮手:“不是什麽大事,三代讓我今晚跟宇智波鼬比試一下。”

“哎?!跟那個宇智波鼬?他不是忍者學校裏天賦最好的嗎?”灰原雄為學姐擔心。

“哈?你小子是瞧不起我嗎?”鈴蘭說著就去掏錘子“我好歹覺醒了術式,上輩子雖然不如那兩個特級,但一級咒術師又不是白當的!”

灰原雄看著前輩手裏的錘子,哼哼唧唧地躲到了夏油媽媽身後,露出一雙大眼睛偷看,夏油媽媽扶著臉頰擔憂道。

“小鈴蘭真的沒事嗎?”

釘崎鈴蘭將錘子在手中翻了個花:“放心吧阿姨,對方也只是個小孩而已,不是什麽危險的比試,地點就在第三演習場,再過一會我就出發。”

作為普通人的夏油父母,上輩子見過幾次夏油傑帶傷回家的樣子,那種眼睜睜看著孩子變沈默陰郁的無力感再次襲來,只是……

鈴蘭跟傑似乎不太一樣。

她就算被同期殺死,在異世界裏也依然野蠻生長。

灰原雄看出夏油夫婦眼中一閃而過的黯淡與不安,耍寶似的重新跳回鈴蘭面前,嘮嘮叨叨地宣布她要是重傷,自己這個後輩就來照顧她。

當然,這些話成功換回了學姐一頓胖揍。

兩人追逐打鬧間,餐桌上低迷的氣氛悄然消散,夏油爸媽的臉上掛起淡笑,這個在忍者世界中以荒誕形式重新組成的家庭,溫馨吵鬧。

*

深夜,咒術世界,盤星教。

窗外濃稠的雨霧終於給苦夏帶來了一絲涼意,夏油傑瑟縮在臥室的床塌上,輾轉進某個莫名其妙的夢裏,無法逃離。

他走進一片富饒的村落,眼前是極其簡單的房屋,透過窗戶上的玻璃他看見……

釘崎鈴蘭和灰原雄,變成了小孩?

爸爸媽媽,在跟他們吃蕎麥面?

夏油傑有點恍惚,這是他的同學吧?

這是他的學弟吧?

這是他的雙親吧?

為什麽這裏一切幸福的畫面都好像與他無關一樣?

灰原居然背著自己偷偷來他家蹭飯,也不知道是去哪裏做任務才能這麽“順便”,去哪做任務來著?

灰原……不是死了嗎?

夏油傑忽然瞪大眼睛理智瞬間回籠,沒錯,灰原死了。

爸爸媽媽也死了,還有釘崎……

都是被他殺的。

夏油傑猛地坐起身,看著周圍有些陌生的和室,才安心了一些。

這裏是盤星教。

他望著窗外出神了一會,月光照在榻榻米上,像是撒滿了鹽。他重新躺回床鋪,單手捂住雙眼無奈地自嘲。

“這個夢還真是……可笑。”

鈴蘭要是還活著,第一件事絕對是掄著錘子來錘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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